最近,深圳一家名叫地库的孵化器的倒闭似乎印证了以咖啡馆为代表的孵化器存在的过剩问题。随即,一篇名为《孵化器倒闭潮开始:没人、没钱、没背景出局》刷 屏朋友圈。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之下,2015年,大量的孵化器如潮水般兴起,各类孵化器一年增长几千家,但《华夏时报》记者调查发现,这种急速增长 背后是泡沫化的隐现,一些孵化器无人光顾,面临经营困难倒闭的问题。
天使街CEO黄超达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孵化器处于发展初期,地方政府给钱给地给政策支持,但孵化器不可能光靠政府补贴,一定要市场化运作,“孵化器的生存发展就是好的项目入驻,给好项目提供配套服务,从事融资、投资、中介服务等,这些项目做大后会回馈给孵化器。孵化器洗牌持续三五年,有的会死,一批有竞争力的孵化器则会做强。”
孵化器起泡沫
创业潮起,各地的创业孵化器如雨后春笋般崛起。春节过后,孵化器发展再迎来新一轮政策利好。
2月18日,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加快众创空间发展服务实体经济转型升级的指导意见》,提出继续推动众创空间向纵深发展。意见还提到打造一批具有当地特色的众创空间,与科技企业孵化器、加速器及产业园等共同形成创新创业生态体系。
《华夏时报》记者了解到,各地方政府已纷纷出台各类孵化器或众创空间扶植政策,并给出孵化器数量发展计划,无论是在税收还是奖励政策上,力度可谓空前。河南省政府近日公布《关于加快科技服务业发展的若干意见》,对新认定的国家级孵化器、省级及以上大学科技园,省财政给予一次性300万元奖补;对新认定的省级孵化器,给予一次性100万元奖补……
除了省级层面,河南各地方也相继出台规划,以开封市为例,该市出台的《开封市科技企业孵化器发展三年行动计划(2016-2018年)》称,到2018年,实现三县六区全覆盖,力争新建设省、市级孵化器20家以上,新增在孵企业200家。
另外,孵化器成立后多争相进入国家级、省级备案。以青岛为例,青岛市科技局公布数据:青岛市孵化器累计竣工面积已达1001万平方米,全市众创空间建设目前有项目78个,其中26家获科技部备案被纳入国家级孵化器管理服务体系;而2015年新认定孵化器44家,总数已达到120家。
孵化器在数量上的蓬勃发展,源于地方政府的鼓励,除了各类税收、工商、审批等方面的政策支持,地方上还有水电、网络等减免政策,甚至还有各类风险补偿。如广东佛山市政府最新出台了科技企业孵化器创业投资和信贷的风险补偿资金实施细则,孵化器内创业投资失败的创投机构最多可获300万元风险补偿,银行首贷遭遇坏账也可获补偿。
那么,目前全国究竟有多少孵化器或众创空间?公开报道的说法是,科技部官员曾透露,截至2015年,全国科技企业孵化器数量近3000家、众创空间2300多家。而在2015年之前,孵化器数量总计还不到1600家。毫无疑问,2015年孵化器呈现出了爆发式增长态势。但对于中国众创空间数量是否过剩的问题,科技部火炬中心官员曾回应称,与越来越多投身创新创业的群体对创业服务的需求相比,众创空间不仅不过剩,可能还不足。
成都Firefly创业空间负责人李剑锋向《华夏时报》记者介绍,各地方政府设立了孵化器发展指标,有的孵化器甚至跟相关政府签订了对赌协议,每年必须完成多少创业团队入驻、必须有多少创业团队拿到投资等等。如果未完成相关对赌协议将无法继续享有未来的红利及还需返还相应的补贴费用。“所以,各家孵化器需要争先恐后地抓取创业者及创业项目”。
河北某县公务员李先生从去年开始,频繁奔波于北京寻找创业者,而给创业者许诺的条件则是租金等方面的免费。他告诉本报记者,去年当地政府也开设了孵化器,“但面临最大的问题是没有创业者入驻,至今入驻者寥寥。”
地库之死
事实上,孵化器除了政府设立的,还有一类是市场化的,以北京和深圳为代表。
在北京中关村创业大街上200米的距离内,目前聚集了数十家创业孵化器。除去最早李开复创办的“创新工场”,还有近几年来兴起的3W咖啡、车库咖啡、天使汇、创业家、36氪等,这些孵化器对入选创业团队提供办公场地、给予一定数额的种子资金以及创业指导,经过一段时间的孵化后又会继续将优秀项目推荐给风险投资,同时也会给予一定的帮助。数据显示,中关村创业大街日均孵化1.6家创业企业。
据一名入驻3W咖啡的创业团队介绍,3W除了提供场地外,还有其他类服务,比如社保、法律服务的支持等,这些是免费的,最重要的还有融资洽谈和融资对接。
创业聚集地深圳,同样各类孵化器云集,但最近深圳地库孵化器的倒闭让市场嗅到了寒意。春节前,深圳地库的创始人杨炳龙在朋友圈发出了一则公告,他在深圳运营的孵化器地库准备转让了,请朋友们帮忙转发寻找接手方。
据杨炳龙介绍,地库创立4个月已烧了100多万元,而地库倒闭的主要原因是:入驻率太低,高峰时期入驻率不到一半;竞争压力太大,同质化问题严重;资源有限,无法帮助创客取得关键性发展。
有报道称,科技寺深圳孵化器市场顾问李东娆目睹了孵化器的潮起潮落,2015年上半年,她所在的深圳南山附近的公交车、广告牌上处处都是孵化器的广告,一栋建筑里从顶层到地下室都可能有孵化器,而如今朋友圈内、饭桌上常常听到孵化器关门的故事。
在深圳创投圈看来,地库关门并不是一个偶然事件。市场上几千家孵化器做的业务大同小异,甚至创业者的增长还不及孵化器增长速度,于是孵化器争相免费。有些创业者将各家孵化器的免费场地当作最大的福利,今天在这个孵化器免费3个月,明天到另外一个孵化器又免费3个月。
黄超达在接受《华夏时报》记者采访时说,“现在绝大部分孵化器只是解决了物理空间的问题,没有解决配套问题,孵化器还需要解决风险投资、财务、法务以及后续增值服务等问题。”
“孵化器把创业者招募进来以后就如同投资机构的投后管理,通过投资机构对接相应的市场及资本、培训。这样的孵化器管理模式也更加的专业,更加让创业者受益。”但李剑锋认为,大跃进式的扩张让孵化器面临着巨大的生存压力,“很多孵化器靠政府补贴度日,有的孵化器靠收取微薄的房租及第三方机构返点生存,更多的孵化器在一片迷茫中艰难前进。”
北京创客空间创始人王盛林表示,预计2016年会有不少众创空间遇到困难关闭,主要是因为众创空间缺少差异化,同质化太过严重,能否找到自身特色和聚集相应资源为创业者带来切实帮助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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