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0日,在北京举行的2023年第二期国是论坛之“能源中国:绿色发展新范式,引导产业转型与增长”的主题论坛上,能源基金会首席执行官兼中国区总裁邹骥作了“在新发展理念引领下实现双碳目标”的主题演讲。
能源基金会首席执行官兼中国区总裁邹骥中新社记者 田雨昊 摄
他首先以发展的范式入手,认为国际上发展范式基本的决定因素有三个:科学发现、科技进步和产业发展。无论是工业文明还是现在的生态文明,基本上都离不开这样的发展过程。他例举了物质资源的消耗与人类发展之间的关系,如下图所示。
纵轴代表的是物质资源消费指数,其中包括人均消耗了多少能源,排放了多少二氧化碳等,横轴代表的是人类发展指数,这个跟收入和物质丰富程度有关系,这个蓝线代表的是消耗指数随着人类发展指数不断的提高,它一开始先上升,达到一定的峰值或者平台期,又逐渐开始下降,整个呈现倒U型的曲线,它变化的过程中实际上背后体现了科学发展、科技进步和产业发展等这些要素。
他进一步总结到,工业文明的发展范式是:资本至上,追求扩张,注重物质和资本的形成,单向从自然界索取,但是生态文明的发展范式则有很大的不同,它主要体现为:以人为本,讲求生态容量,回馈自然,兼顾不同财富的形成等。他认为早期,人和自然之间的矛盾并不突出,但是到了20世纪中叶以后,特别是50年代到70年代,在西方社会这个问题就突出了,人们物质消费的指数突破了自然资源容量的上限,就导致了自然界的一个报复和失衡,一系列的环境问题就开始出现了,其中之一便是全球变暖的问题。这个时候它也是一个自然界给予的重要的反弹力,就是要求我们要在传统的工业文明的基础上要去反思,要去做转型,这也就是进入了生态文明。它脱胎于工业文明,而又超越工业文明。
中国目前正面临着一个发展路径的创新,要以更少的人均排放来实现我们相似的收入水平,从而达到可持续的发展,即以较低的峰值水平和人均的收入以及较短的平台期去达到我们的峰值,以较短的时间或者较快的速度达到碳中和,这个路径要求我们进行创新,更需要我们付出艰苦卓绝的努力。
当前,一系列的技术正在源源不断产生,比如芯片、大规模集成电路、大数据与计算技术、人工智能、互联网、现代制造技术、电动车、储能、生物技术、农业技术、新能源技术,不一而足,这些技术群蓬勃发展,它支撑着我们有可能进入到生态文明的一个发展阶段,这里边形成了一系列正在如雨后春笋蓬勃发展的新产业,新能源产业、新能源汽车、现代制造业、现代服务业等等。
从去年下半年到今年上半年所谓“新三样”,电动载人汽车、锂电池、太阳能电池,无论是在国内的经济增长中的推动作用以及在出口、消费方面,都是异军突起,其实这是一个重大的信号,就是经济在转型,这个转型可以说如约而至,它已经预示着一个新的未来,一个新的经济发展方向,这就是生态文明新的发展阶段,在这个阶段强调的是以人为本,强调的是不能超过生态容量,要回馈自然,要形成不同类型的财富,这些财富既包括物质财富,也包括人力资本,自然资本,以及社会资本等。在这样的认知基础上,发展的理念正在发生演变,产生了新的发展逻辑和新的发展价值观。在这种情况下,需求结构的升级换代以及自然环境容量的约束要求彻底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这要求超越工业文明,进入到生态文明。绿色产品和服务的供给将为本世纪的经济在更高水平上提供巨大的需求。科技创新依然是一个永恒的动能,它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基本驱动和支撑的力量。
新的发展价值观要求我们,一是以人为本,以人为中心,为了人的福祉和幸福,发挥人的首创精神,第二促进公平公正,人人享有发展权,包括用能权,第三个国民财富要体现在四大资本上并形成一定的配比,以创新来驱动发展,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都要包括在内。此外,人与自然的和谐,不单纯向自然索取,而是要和自然友好互动。总之,一个越来越发达的,越来越现代化的社会,要求自然资本,环境质量、生态质量以及对全球环境系统的影响越来越友好。
绿色低碳发展是不是仅是概念和理论呢?邹骥认为这显然是不正确的,绿色低碳发展的最新理念反映在技术、市场和投资上,能源技术和产业的迅速发展,建筑概念、房地产的概念也在发生革命,现在建一个房子等于建一个虚拟电厂,建房子已经不是简单的耗钢材、耗水泥,建好了房子就供热制冷都跟着纯消耗了,现在的情况是它还在给你发电,用太阳能发电,还储能,这个概念正在形成,全国已经十几处试点了。他同时进一步介绍到,这里面还涉及到一个发展战略和政策的变革问题,当下我们聚精会神做逆周期的调节来提振经济,但是逆周期和长远的跨周期如何衔接,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新的起点,对管理者和全社会都是一个考验,也就是短期促增长,长期促转型。
他认为当前有六大减排路径,这些减排路径能够把中国引向碳中和,这些路径如可持续的能源消费、电力部门的脱碳、终端用能部门的电气化、非电力的低碳燃料的转换、负排放以及减少非二氧化碳温室气体等,它们的成本正在逐渐下降。尽管如此,他认为中长期还有大量的技术需要开发,需要有更高的收入水平或者物质基础去承受那些技术成本,同时创造新的经济发展需求。这个就是从现在以化石能源为主,特别以煤为主的能源结构,转化为今后以非化石能源为主的能源结构基本的判断。一旦可再生能源发展到足够强大,整个非化石能源可以把新增能源的那一部分完全覆盖,接下来继续长足发展,可以去逐步替代煤,中间大概经过二三十年的过渡,有望从现在以煤为主的能源结构转化为以非化石能源为主的能源结构。长远看,他认为中国人民的用电不会少,但是电的来源发生了变化,主要来自非化石能源,这个就是能源转型大的前景预期,这个需要我们把绿水青山要兑现为金山银山,需要划定碳资产的总边界,需要向市场主体分配这些碳资产,通过交易来促进刺激投资者的投资,最后形成技术进步和投资。
当然,他认为这些都是需要政策和体制来支撑实现这样的转型。相信通过这样一系列长期的艰苦卓绝的努力,中国的转型一定会发生,一定会实现,而这个实现的过程就是从工业文明向生态文明的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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