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已经把可再生能源定位为战略类新兴产业,可再生能源的重要性可见一斑。不过,可再生能源还远远没有到普及的时刻。
中央的提法是,可再生能源将在2030年能发挥“重要替代”作用;2050才能“成为主要能源的重要组成部分”。业界看来,可再生能源的成本高昂,电价很贵,风电和光伏的核准电价都比火力发电价格高得多;从技术上看,可再生能源还有比较大的改进空间。
首先,从中国可再生能源的发展现状来看,中央制定的政策相对比较谨慎。
中央政府对于可再生能源的发展有几个具体的思路。其一是财政补贴,类似“金太阳计划”,每瓦补助十至二十几元,更有效的办法是把高于现有电价的差价用电网分摊,每个电力用户负担一点义务。目前的政策是每度电里拿出4厘钱补贴可再生能源发电。
然而,这个支持政策会受到中央财力的约束。按这个补贴规模计算,在2009年,全国最多可以拿出100多亿元补贴可再生能源发电,这远远不及可再生能源的发展速度。
在财政补贴之外,中央对于可再生能源,给予了一定的政策空间和限制。
为了保障可再生能源的有序发展,国家制定了《可再生能源法》,同时制定了总体规划,设定总量目标。最近,有关部门正在完善的《战略性新兴产业规划》中提及,到2020年,风力发电的装机容量是1.5亿千瓦,光伏发电的装机容量将是2000万千瓦。
政策的制定,是向社会公布国家设定的可再生能源的总量目标是多大。这意味着国家给出了多大的市场空间,也表示国家支持什么,限制什么。如果不按照这个目标而过于扩张,国家的财政能力会进行限制,可能就会走起来碰到困难。
例如,按照《可再生能源法》,国家在总量目标规划范围内有全额保障性收购计划,超过了总量目标,政府就没能力收购了,政府强调规划的背后,是可再生能源的发展,要和国情能力匹配。
其次,我们必须同时正视,从可再生能源发展的实践中看,地方政府明显有些激进。
截至目前,可再生能源已经缔造了很多遭到地方政府疯抢的全新概念,比如“风电三峡”、“中国太阳城”等等。
现在各地政府发展可再生能源的步子明显偏快,全国各地都在搞新能源产业基地,已经搞了100多个了,而且规模都非常庞大,每个都要做成国内乃至世界一流的,这就脱离了国情,脱离了市场的容纳能力。
这一方面表明了可再生能源热潮在持续升温,另一方面也预示着地方和中央两方面的可再生能源发展,形成了一定的温差。地方的热情明显高于中央政策,很多地方甚至没有搞清楚可再生能源的现状就盲目上马项目。
地方的冲动,有可能导致可再生能源将经历相对过剩的过程。
再次,应该用市场化的手段调解可再生能源发展速度和规模,行政支持应更多地运用到规划和技术研究等方面。
中国发展可再生能源,主要措施是扩大产能,拼命扩张,在核心技术发展方面却做得不够。
从中央的政策层面看,应该考虑如在国情许可的前提下,培育可再生能源的市场。用市场化的手段调解可再生能源发展速度和规模。
政府应该在可再生能源规划和研究等方面,投入更多的支持。
目前,我国对可再生能源的研究力度远远不够。当然,当前还有煤炭、石油等大块能源的现实问题要解决。但对待可再生能源仍然需要满腔热忱,要投入更多的关照和支持。
技术瓶颈,也是我们目前在可再生能源发展方面的最大弱点。例如,美国支持可再生能源首先考虑用于研发,即便是在金融危机的情况下,奥巴马政府投入到可再生能源研发的金额仍有几十亿美元,保持他们在核心技术方面占领高地。
总之,中央和地方政府的政策差异之下,我们发展可再生能源要根据国情因地制宜,要讲求实效。
(孟宪淦 中国可再生能源学会副理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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