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进一步加强防疫常态化下的产业培训工作,强化行业和市场的交流,切实发挥期货市场服务实体经济作用,5月28日~6月1日,由上海期货交易所和中国有色金属工业协会、中国钢铁工业协会、中国黄金协会共同主办的“2020年上期金属论坛线上第一期活动”,以线上直播方式举行。5月29日下午,由中国有色金属工业协会和上海期货交易所共同主办的有色金属论坛专场,以“疫情后有色行业的对策”为主题,进行线上主题演讲及圆桌讨论。论坛由中国有色金属工业协会重金属部高级专家兼产业协调处处长彭涛主持。
疫情发生以来,大宗商品价格走势不断波动,有色及相关实体企业的经营和风险管理压力加剧。本次线上论坛,多位专家分别从宏观、铝、锌、铜、锡、套期会计规则解读几个方面为切入点,展开深入分析与讨论,为在线观众答疑解惑。本文选取论坛上部分主题演讲内容以专家观点以飨读者。
巨国贤:有色行业必须强调高质量发展 低附加值产品可向东南亚转移
目前,商品市场正在酝酿一次相对较大的产能转移周期,在产能转移周期的过程中,有色金属行业可能会面临新一轮机会。有色金属产业发展过程中,已经从初级工业品的扩量过程走到了接近偏顶峰的状态。广发证券股份有限公司有色金属行业首席分析师巨国贤在有色论坛上谈到:接下来,有色金属行业需要再次进行攀峰,无论从有色金属的产业周期角度,还是从产品质量发展的角度上来讲,现阶段都可以用“再次攀登的起点”来形容,实际上就是提升产品质量、品牌溢价、利润含量的过程。
18世纪中叶~19世纪上半叶,全球重资产加工产能由英国转移到了美国,又从美国和德国再转移到了日本和德国,再从日本转移到了亚洲四小龙,接着从亚洲四小龙转移到了中国。目前,整个初级工业品的工业化产能合作和转移,处于从中国往其他发展中国家进行产业转移的过程中。巨国贤强调,任何一次大的产能产业转移都是和国际整体环境有关,一部分经济体走到了中等收入附近时,就不得不进行产业升级。在产业升级过程中,相对附加值含量略低的产业就势必面临新的产业转移。中国现有的基础加工工业就面临这样一个阶段。
“这里所说的产能转移,是指部分外销型的产能转移,除满足自我需要外,其他低附加值产品的出口可能进行一系列的产能转移。”巨国贤表示,“分别从美国、中国产能转移前后的粗钢产量和固定资产投资的变化数据来看,粗钢产量领先于固定资产投资,就是说一旦重资产转移开始,大量的固定资产投资就会随之产生,由此会带来一波较大的市场繁荣。因此,企业如果有扩量的需求,可以关注向东南亚市场发展。”
目前,我国正在进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环保督察力度持续加大,同时也在提倡努力实现高质量发展。由此说明,产品的附加值一定要提升,低附加值产业势必面临一些压力。所有的产业政策其实都是指向了一个结果——调结构,把产业附加值做高。
巨国贤表示,中国的经济转型为东南亚地区的发展中国家带来了机遇。东南亚国家跟中国的经济体量体制、政策不同,但全球对中低端产品或者基础原材料产业的需求有一定的刚性。当中国认为这些附加值相对偏低的产品要逐步退出市场,改为发展高附加值的产品时,全世界对低附加值产品的需求还存在,这部分低附加值产能就面临产业转移的需求。
“当然还有一个就是是否有足够的体量去承接产能。‘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人口规模达到25亿,东南亚人口数量也足够大。目前,东南亚正在进入人口红利优势阶段,15到45岁的青壮年人口比例快速提升。”他说。人均国民收入是衡量整个产业非常重要的成本因素,基础原材料的产业产品价格相对刚性,企业在全球范围内要寻找相对低成本的地区建厂,而东南亚以及其他发展中国家整体上保持着比较低的人均国民收入水平。此外,有色金属工业的整体需求主要集中在基建、交运,以及电力设备领域,这些都和发展中国家的发展需求紧密相关。
另一方面,巨国贤认为,当美联储释放出足够大量的货币之后,现阶段货币乘数并没有出现上行。一旦货币乘数开始上行,美联储又没有采取坚决果断的措施采取退出的话,就会有繁荣市场出现。这时如果欧美和中国经济出现平稳增长,东南亚地区有可能释放出更大的弹性,不排除出现一波较大的工业金属向上周期。“当然这种观点在整个投资界来讲是偏少,我们持偏乐观的观点。周期之所以为周期,实际上是很多时候很多人在低位时都是偏悲观的。”他说。
目前,部分东南亚国家的基础建设配套已经开始有所启动,小规模的转移已经开始,大规模的转移可能即将到来。以中国和发达国家数据测算东南亚和南亚的金属需求空间,预计该区域有很好的基础工业发展。值得注意的是,印度虽然人口众多且人口呈现年轻化趋势,但该国没有纺织工业作为基础。他认为,轻工业是重工业的基础,有了大量的轻工业以后,就有了规范化生产的工人结构,有了组织大型生产的这种能力。东南亚和南亚工业金属消费量,未来可能有比较大的空间。
中国的产业升级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后,有色企业在中国的发展一定是以产品品质为优先的发展战略,这样的战略也更适合市场需求。巨国贤表示:“如果说,希望从产量上扩大规模的话,有色企业可以适当考虑开拓东南亚市场。我们认为这个市场未来会蓬勃发展。”
申颖:疫情对锌价影响有限 预计7月份锌精矿供应将逐渐恢复
Wood Mackenzie高级咨询顾问申颖在报告中表示,市场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变化,从疫情对锌行业的影响来看,比较严重的影响主要在矿山端和消费端。从疫情对矿山端国家层面的影响来看,对国外的冲击远大于国内。
中国疫情的影响相对短暂,大多数矿山在3~4月份已陆续复工复产。“我们测算疫情对中国锌矿山生产的影响量是24万金属吨。国外没有疫情的时候,我们统计的年初国外矿山全年产量计划总额是920万金属吨,但是疫情使得国外金矿产量在原来计划的920万吨基础上降低了55万金属吨。”申颖说。从各国情况来看,秘鲁受影响最为严重,主要由于前期秘鲁政府强制关停了当地的矿山,相关的运输也停止了。除秘鲁以外,受影响较大的是印度和玻利维亚等国家。从各国的贸易流向可以看出,澳洲的一些矿山虽然也受到了影响,但是到中国的主要发运矿山没有影响,因此,澳洲对中国的进口供应相对稳定。但是其他国家包括秘鲁、玻利维亚在内的到中国的铜矿量在4~5月份受冲击较大。
海关公布的数据显示,中国4月份锌精矿的进口量同比上升了150%。申颖表示,该数据是到港口后的报关量,到货实际上是前期在多数国家疫情封锁前已发出的货,且在4月份有一部分保税区的库存被报关,因此发生了精矿进口量大增的情况。但是,2019年12月~2020年4月间的进口量,与2019年12月份以前的5个月进口量相比,增长并不明显。另外,4月份除澳大利亚以外的多数国家发货已暂停,因此从整个加工费的情况来看,4~5月份由于可发货的进口锌精矿量减少,进口现货也出现了大幅度下滑。调研数据显示,进口现货加工费从2月份最高点315美元/吨,下滑至目前的150美元/吨。
疫情对锌冶炼的影响相对有限,主要是因为很多国家把冶炼列为了必需行业。受疫情影响,国内大冶炼厂减产主要发生在1~2月。由于硫酸储存的问题,大约13个冶炼厂减产,但大多数的中国冶炼厂在3月份已复产。国外受影响的冶炼厂主要位于印度和秘鲁,印度减产量仅约4.5万吨,且该国已经于上个月复产;秘鲁耐克萨斯旗下的冶炼厂前期被允许运转了一半的产能,不过5月也已复产。印度和秘鲁冶炼企业在意大利的回转窑厂在3~4月份也受到了影响,但是对锌冶炼的直接产量影响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且这些回转窑的生产在5月份也已经恢复。
总的来说,疫情对冶炼厂的直接影响目前基本上已消除,但是除疫情影响因素以外,要注意锌价和其他金属的价格持续低迷也会影响锌矿山的产量。申颖表示,Wood Mackenzie对今年的价格做了基本情景的假设,假设今年平均锌价为1860美元/吨,锌加工费为300美元/吨,成本和利润曲线显示,2020年约有18%的锌矿产量在现金成本的基础上无法盈利。Wood Mackenzie定义了三个层次的成本:C1、C2、C3,其中C1=采选及其管理成本+矿山至冶炼厂的运费+加工费(TC)-副产品价值,C2在C1基础上增加了折旧摊销,C3在C2基础上增加了间接成本和利息成本。如果加入折旧和摊销,在C2上看,没有办法盈利的锌矿山比例将增加到34%。
锌矿多数是多金属混合矿,因此,锌矿山的收入并不完全依赖于锌价,就可以使锌矿价格低迷的时候更具弹性。但是无论如何,如果金属价格持续低迷,在利润曲线底端的矿山会率先发生关停或减产。申颖提出,今年前期,锌价已经落到促使锌矿山减产20%的利润曲线位置,因此也影响了国内和国外一些处于曲线顶端的矿山产量。从冶炼厂的利润曲线来看,由于锌冶炼厂产品多样化,除了锌锭以外,其他产品包括铅、银、铬等,都是原料富含在冶炼流程中可以自然产出的金属。2019年的利润和2020年的利润相比,2019年锌冶炼利润曲线显示全球可盈利锌冶炼厂比例为97%,而2020年利润曲线出现了下滑。但同样是在基本价格前景假设下,预计今年仍然有95%的锌冶炼厂可盈利。因此,从利润支撑方面来说,大多数冶炼厂仍可维持正常运转。
受疫情影响的中国锌精矿产量为24万金属吨,疫情影响国外锌精矿的产量是55万金属吨。但除了疫情因素以外,申颖认为,2020年,价格因素会导致矿产量削减,预计中国有10万金属吨的产量削减,国外有35万金属吨产量削减。从全年总产量来看,在没有第二波疫情的情况下,今年锌精矿的产量约为780万~790万金属吨,同比降低了70万金属吨左右。中国锌精矿的产量同比增长约1%,达到480万~490万金属吨。虽然国内部分矿山产量受到了疫情和利润的影响,但还有一些扩产增产项目释放产量,增产的矿山主要是在内蒙古、青海等地,这些增量基本上可以抵消减量。
冶炼产量方面,冶炼厂相对于矿山来说基本保持正常,因此预计今年中国锌冶炼产量有望达到615万吨,和去年相比增长有限或基本持平。预计今年国外冶炼产量为754万吨,同比增长0.9%。从全年的平衡情况来看,今年锌精矿的供需略微短缺20万金属吨,但是短缺是在4月份开始被集中体现出来的,因此,从4月份开始锌矿显得较为紧张,加工费也一路下滑。申颖预计,从7月份开始,随着矿山的生产复苏以及物流运输的到达,锌精矿的供应会逐渐得以恢复,预计2021年和2022年仍旧会有一些矿山受到利润因素的影响发生减产,但整个新增矿山产量会推动总锌矿产量的增加,供需平衡会恢复过剩状态。
刘司方:铜矿产量减少100多万吨 疫情对铜价影响较大
今年年初,中国、韩国等一些铜消费品国家受到了疫情影响,随后一些铜矿的主要生产国疫情日趋严重,智利、秘鲁都受到了波及,疫情对铜矿供给的影响开始成为市场的关注点。3月中旬,秘鲁宣布进入疫情防控紧急状态,部分铜矿的生产及物流受到了较大影响。此后,智利也宣布了一些应对疫情的措施,厄瓜多尔、澳大利亚、加拿大等国家的矿山生产也受到了疫情的影响。
如何根据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来调整产量数据,Wood Mackenzie高级咨询顾问刘司方表示:“我们每年会在全球铜矿的生产计划基础上进行一个干扰,根据过去5年干扰率的移动平均数,今年的干扰率仍然为5%,大约相当于100万吨铜的金属量。这100万吨铜金属量用于抵消所有不可预见的产量。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疫情很可能会使得今年铜矿生产的损失超100万吨,当然这也取决于后续如何运行发展。”
Wood Mackenzie从已公布的由疫情导致的矿山产量损失中统计到了接近49万吨金属量,大约相当于全球计划产量的2.3%,而这些产量损失目前主要来自秘鲁。疫情对铜矿生产的影响仍在继续,除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之外,其他一些因素也对铜矿产生了一定的干扰,比如一些品位不及预期、天气原因、技术故障等。截至目前,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之外的铜矿产量损失大概15万吨金属量,相当于全球铜矿生产计划的0.7%。今年前5个月,所有因素对产量的干扰率约为3%,所以刘司方认为,今年包括疫情因素在内的整体铜矿干扰产量可能会超出预期。
精炼铜生产同样也受到了疫情的影响。疫情暴发时,虽然主流铜冶炼企业基本上没有被要求限产或者减产,但物流的瓶颈以及下游硫酸消费企业的停工,极大地影响了铜冶炼企业的生产。刘司方提出,目前铜冶炼厂的生产也基本上恢复了正常,硫酸问题也得到了缓解,但海外矿山生产上的不确定性给铜冶炼厂的生产又带来了新的风险。一方面,海外防疫工作进展仍存在不确定性,最近开始逐渐恢复的生产和运输情况有待于进一步观察;另一方面,铜矿生产的干扰带来了加工费的大幅下挫,也给冶炼厂生产带来了比较大的压力。
疫情发生后,铜价大幅度下跌,在一定程度上也抑制了废铜的供给。此外,进口的粗铜和阳极板也受到了疫情以及物流的影响。非洲地区,尤其是赞比亚和刚果金到国内的粗铜数量占中国进口粗铜量的60%以上,很多原料都是通过南非的港口来进行运输的。南非在疫情期间封闭了一些港口,导致这些原料被迫转向其他非洲国家,但这些港口的吞吐能力有限,从而影响了一部分国内企业电解铜的生产。“总的来看,我们认为今年全球电解铜的生产和去年相比会下降,降幅大概在2%左右。”刘司方表示。
关于已经降低的铜价会对未来的供给产生的影响,刘司方认为,可以看到过去一段时间里,铜价跌破了Wood Mackenzie定义的铜的C1成本90分位线,还能看到很多价格因素减产。今年以来,受原油价格下跌以及一些主要生产国汇率贬值影响,2020年铜矿成本比去年有所下降,但短时间内价格低于成本线并不会导致矿山减产。维持生产尽可能地提高产量,可能会降低单位成本,但是如果这个情况持续的话,现金流支撑不住就会出现一定的价格因素减产。另一方面,即使有一些矿山C1成本低于目前铜价,在铜矿的开采上,矿山在资本市场的融资不像以前那么容易,很多新项目的建设更多依赖于现有项目产生的现金流。“铜价的下跌极大地压缩了这种矿山获得的现金流,也限制了矿山的开发和建设能力。此外,受疫情影响,一些项目建设被暂停或者是延迟。总的来说,我们认为,疫情和目前被压制的铜价会对之后的供给产生不利的影响。”刘司方表示。
李广飞:铝消费量将保持稳定走势对铝价持谨慎乐观的态度
“说实话,我自己也想不到铝就走了非常强劲的微型反弹,现货的升水比期货的价格还要高。同时,我们也看到国外价格实际上跟国内呈现分化。国内趋于L型走势,最近虽然稍微有回转,但整体来说国外的跌幅比国内更深。”5月29日,中铝国际贸易集团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李广飞在上期所有色金属论坛上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目前,当月对3月的价格最高贴水达到了40美元/吨,因为国外疫情日趋严重,近期,铝价格受到了一定压制。李广飞表示,国外的升水前期略有下滑,近期也有所反弹,主要还是因为最近国内打开了进口窗口,造成了国外尤其东南亚地区升水略有增长。
“现阶段,国内产能利用率跟2018年、2019年相比更低,约为86.3%,造成了库存下降、国内现货出现高升水的情况。3月中旬,铝库存为150万吨,从3月中旬开始库存整体呈下降趋势,目前的铝库存约为100万吨。”他说,疫情下需求不好,铝库存反而处于一个比较低的水平,使得铝相对于其他金属“一枝独秀”,现货走强。
近几年,中国的铝材出口量基本上每月都保持在50万吨左右的水平。4月份,铝材出口量约为45万吨,与前期相比有所下滑,但下滑程度并没有达到预计水平,这也减轻了疫情对铝价格市场带来的影响。
李广飞认为,GDP与铝价格的关联性非常强。如果保持在两会上提出的城镇新增900万人以上的就业目标、赤字规模达到3.76万亿元,以及3.6%的赤字率,他估算全年GDP增长约为3.9%。考虑到一季度 GDP同比为-6.8%,他认为后三季度GDP会保持在5.8%的增速水平,推算全年GDP约为3%。“如果二、三、四季度GDP保持在5.8%,我们对铝价还是持一个谨慎乐观的态度。当然,如果存在第二次疫情的冲击,包括未来海外情况的变化,将来可能会产生其他影响。”他说。
李广飞在报告中表达了几个观点:一是两会公布的调控政策,包括一些刺激政策没有超出预期,但是对“两重一轻”以及制造业的需求拉动角度来看,铝价走势不应过分悲观;二是铝的运行产能受疫情的冲击影响较小,新建项目在后期即将投产,供给端较为乐观;三是国内的铝表观消费量超出预期,综合判断,铝消费量将保持比较稳定的走势。
崔琳:今年锡市场将出现过剩
国际锡业协会中国区首席代表崔琳日前在“2020年上期金属论坛线上第一期”有色金属论坛上表示,今年全球锡需求的下降幅度预计同比将超过8%,全球精锡产量则预计下降约4%~5%,今年锡市场将出现过剩。
崔琳表示,从海外供应来看,受疫情影响,海外矿山和冶炼厂减产较多且较为集中。3月中旬,秘鲁、巴西、波利维亚等主要南美生产国的矿山和冶炼厂大多数都处于停产状态;此外,马来西亚冶炼厂也在3月中下旬到4月上旬停产了15天左右,影响了1000吨左右的产量,印尼、缅甸的锡产量也不同程度地出现了下调;而卢旺达、纳米比亚、刚果金等非洲国家,由于有大量的手工采矿,在疫情下受到的影响也较大。
“这是过去很多年以来几乎很少出现的在锡生产方面如此集中的大规模减产。”她说。她预计,减产影响了约6000吨的海外精锡产量。
从国内供应来看,崔琳介绍,由于国内锡精矿进口依赖较多的缅甸矿受疫情影响,今年1~4月份进口量较去年同期减少了20%左右,这也使得国内绝大多数的锡冶炼厂原料供应紧张,导致中国精锡产量出现了较大的减幅。根据国际锡业协会的数据,1~4月,中国精锡产量减少了约9500吨。
“综合全年情况来看,受海外疫情影响,预计全球锡精矿和精锡的产量同比都将出现不同程度的下降,可能下降4%~5%的水平。”崔琳说道。
而从需求来看,作为锡最大消费领域的电子行业,2月份受疫情影响,国内电子行业生产同比大幅下降了40%。3、4月份随着电子产品产量的恢复,尽管需求出现回升,但较同期仍有10%左右的下降。崔琳表示,根据国际锡业协会的调研,3、4月份电子行业的恢复更多还是前期订单的一个积压,因此对于5、6月份的需求相对比4月份可能要稍微悲观一些,加上6、7月份传统电子行业消费淡季的来临,预计电子行业需求量较4月份相当或略低一些。而在出口方面,海外疫情的暴发对电子行业的出口也产生了不小的影响。根据国际锡业协会的估算,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预计第一季度国内锡用量下降14%,出口下滑的影响将持续影响到第二季度。
海外市场的需求也受到了较大的影响。电子产品、汽车等行业需求降幅明显,对于半导体、汽车消费前景展望也相对比较悲观。
崔琳表示,由于短期需求前景仍然偏淡,疫情后需求的恢复需要时间,6~8月份为传统淡季;政策刺激的效果可能会在9月份以后有明显的效果。
“综合来看,我们认为今年整个全球的需求下降可能同比会超过8%,其中,焊料受到的影响会最为严重。”崔琳说道。
在崔琳看来,尽管9月份以后,因为政策的刺激和旺季到来以及整个经济的恢复,需求可能出现比较明显的反弹,但另一个方面,疫情的解除也会带来供应的增加,因此对于全年的市场仍然维持过剩的判断。她认为,从时间上看,过剩将主要在今年后面几个月体现出来,从地区上看,过剩将会集中在中国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