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炭市场持续低迷,煤价跌跌不休,煤企亏损连连,在环境污染日益严重地情况下,舆论矛头直指煤炭。
煤炭企业业绩江河日下,2013年煤企中,有1/3的煤企亏损,另有1/3实现了盈利,1/3持平。而到了2014年,则是80%煤企均告亏损。与此同时,用清洁能源代替煤炭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整个煤炭行业,四面楚歌。
采得来 用得起
中国作为世界上第一个发现并使用煤炭的国家,与煤结缘已有几千年历史,早在公元前500多年的春秋战国时期,煤炭就日益成为人们不可或缺的主要能源。
煤炭在我国一次性能源结构中处于主导地位,20世纪50年代煤炭消耗占全部能源的比例曾高达90%。
近10年来,在宏观经济快速发展的拉动下,煤炭需求持续大幅增加,据中国(太原)煤炭交易中心主任曲剑午提供的数据,煤炭在中国一次能源生产和消费结构中的比重一直保持在70-75%左右。
中国煤炭产量由2002年的14.7亿吨增加到2012年的36.5亿吨,煤炭在一次能源生产和消费结构中的比重分别占76.5%和66.6%,占全球煤炭生产和消费总量的47.5%和50.2%。
中国多煤少油,煤炭对中国能源供应的保障能力强,公开资料显示,截止2012年底,中国已建成煤炭总产能40亿吨左右,国内煤炭产量占消费总量的92%以上,进口煤仅占8%左右。而中国石油、天然气资源储量少,增产难度大,进口量逐年增加。2012年中国石油、天然气对外依存度分别达到56.4%和28.9%。
与天然气等能源相比,煤炭价格的低廉显而易见。使用煤炭的成本远远低于石油。天然气的消耗,发同等单位的能量,煤炭所耗成本只相当于用油的30%、天然气的40%。
煤炭在中国,堪称采得来用得起。
其他清洁能源言替代尚早
由于易受国际政治、经济复杂变化等的影响,国际油价波动难以把控,这些因素也造成了油气资源的供应难有煤炭的稳定。因此,现阶段中国大幅提高石油、天然气在能源中的利用比重,还存在诸多制约因素。在较长时期内,煤炭在中国能源供应保障中的地位和作用难以替代。
另外,能源技术是制约新能源替代煤炭的重要因素。新能源开采技术的发展对于其能否得到广泛使用至关重要,当前人气高涨的页岩气,其要想真正得到使用还有很漫长的过程。
中国拥有世界上最大的页岩气技术可采储量(相当于加拿大和美国储量之和),中国目标是,到2015年页岩气产量将达到65亿立方米,到2020年达到600亿至1000亿立方米。但当前看来,在国营企业为主的油气行业,实际开发速度迄今较慢。缺乏经验丰富的技术人员是当前中国开发页岩气的重要障碍之一。
目前,包括中国在内,全球的机构都在进行煤炭资源的技术开发。以中国为代表,煤炭无论是开采水平还是安全技术水平,相关能力比几十年前都有很大提高,这也有益于未来煤炭的发展。技术更新,市场的接受以及煤炭自身的经济性都是未来煤炭继续发展的优势。
国家发改委能源系统分析中心主任杨玉峰就曾表示,“煤炭在未来一百年都没有问题。”
除技术成本层面的影响,能源的经济性也是重要的方面。以天然气为例,作为我国的稀缺能源,其最大的不确定因素就是资源短缺和价格较高。中国电力企业联合会秘书长王志轩认为,未来几十年天然气发电不会成为主要形式。即便是美国的页岩气革命非常成功,现在也仍然是煤电为主。2013年美国发电量中煤电仍占39%,天然气发电占27.4%。尤其是中国天然气发电成本要比燃煤电厂近零排放的成本还高的情况下,更没有竞争能力。
近年来,中国通过加大相关政策支持力度,可再生能源得到较快发展,能源结构不断优化。2012年全国可再生能源利用量3.78亿吨标煤,占能源消费总量的比重达到了10.3%。根据相关规划,到2020年中国非化石能源消费将达到15%左右。即便如此,可再生能源对煤炭的替代作用仍然较弱。
所谓的清洁能源是否真的足够清洁还有待商榷,例如煤层气的清洁度也许并不如人所愿。无论哪种能源,其在使用成本或是技术发展上都有待进步,而相比之下的煤炭,不论是人们的使用惯性,还是在价格与技术成熟度上都更加适合我们现在及未来的使用。
作为一个煤炭大国,出于使用惯性,我们仍然离不开煤炭。尽管新能源发展迅猛,但非水电新能源在全球所占比例不到2%,比例很小,在未来,煤炭对于各国都还是重要的能源。
错非煤炭而是用煤方式
当前的煤炭似有人人喊打之势,其重要原因之一,在于日益严重的雾霾,使得人们把污染源都归结到煤炭身上。人们认为造成今天全球环境恶劣的根源就是使用了煤炭,但有专家认为,错并不在煤炭,而在于使用煤炭的方式和过程中出了问题,提高煤炭“洗白”技术,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清洁煤技术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照中国电力企业联合会秘书长王志轩的说法,“电煤不是问题,散烧煤才是问题”。他认为,燃煤造成的污染之所以严重,根源在于粗犷使用的散烧煤。以北京为例,散烧煤主要是在城乡接合部和郊区,用于居民取暖。王志轩称,电厂燃煤量占北京全部燃煤量的41%,但北京燃煤电厂排放的主要污染物只占了可统计全市污染物排放总量的2.4%。同样一公斤的污染物,燃煤电厂在大约三四百米的高空中扩散稀释,而且主要是受上风向污染源的影响,而散烧煤和机动车的排放就在近地面人群中,其造成的直接影响是电厂排放同等污染物的数倍甚至数十倍。
清华-布鲁金斯公共政策研究中心主任齐晔也曾称,控制煤炭消费总量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应该考虑煤炭使用途径。统计数据显示,中国约有70万台工业锅炉没有系统性的脱硫脱硝除尘;另有5000万吨家庭散烧用煤,这些散烧煤每年排放的大气污染物总量,约等于10亿吨没有经过清洁化改造的电煤。
事实上,在中国的“去煤炭化”运动如火如荼时,欧洲却正在掀起新一轮的火电复兴。北美页岩气革命之后,输欧煤炭价格大跌,火电竞争力提升。另外,欧盟国家普遍对火电排放进行了严格监管,火电机组经过环保改造后,可以实现煤炭的清洁化利用。
煤炭消费总量控制的办法简单但是粗暴,对于煤炭清洁化利用认识上的误区,误伤了煤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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