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夏天,全国人民都在报怨一件事:拉闸限电,特别是沿海地区、华东地区,连五星级宾馆都需要限电,甚至连生产发电设备的企业也被列入了限电生产的名单,可见当时人们对电的渴望。
“十年后的今天,这页历史永远翻过去了,但还没等我们从这种成就感中清醒过来,国民对蓝天白云、清新空气的渴望和期盼又成了新时代的责任和使命。”在日前举行的第三届中国能源经济论坛上,中国东方电气集团公司董事长、党委书记王计表示,“如果说上一个十年是机遇大于挑战,在下一轮国际竞争中,中国将是挑战大于机遇。”
目前,雾霾正在逐渐成为京津唐、长三角、珠三角,甚至东北老工业基地哈尔滨、吉林等地的常态天气。
雾霾下的中国该何去何从?
雾霾倒逼城市规划改革
在对雾霾形成机理的研究中,对北京市的研究比较深入,也形成了较有共识的观点——北京市的雾霾是内源和外源的交互作用,其中,内源约占2/3,外源约占1/3。
由于车速较低,汽油不完全燃烧产生的污染物相当严重,在北京市雾霾形成的内源中,除了冬季的生活供暖等,机动车尾气排放这样的低空源占了大头。而在外源圈,则主要是工业生产和火电、石化产业等,无论是电厂、钢厂、建材厂,基本都是高烟囱排放的高架源。
“周边高架源往里灌,城里低空源散不出去,这是北京形成雾霾的重要原因。”环境保护部环评司原副司长牟广丰告诉记者,北京是全世界高楼大厦最多的首都,这种城市规划、结构上的缺陷直接导致了雾霾的形成。
最令牟广丰担心的是,不仅北京,全国的城市规划路径都是民居的高层化。数据显示,中国电梯市场占全世界市场份额接近70%。
电梯、多次加压泵水、冷暖空调通风系统、室内照明被称为城市中的四大“电老虎”。目前,我国城市生活用电以每年8%的速度在递增,有些工业节能减排腾下的容量和空间迅速被生活耗能填补。“城市的高层化将是未来城市能源负担的重要来源。”牟广丰提醒道。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同样是人口稠密的日本东京、大阪和韩国首尔,民用住宅却以非高层化为主,城市运营成本远远低于北京。
“里面有很多体制性问题,比如大阪环保局的局长只有十几平方米的办公条件,而且他们非民生建筑比我们少得多。”牟广丰指出,我国非民生用地占地太多,宽马路、大广场等所谓形象工程、政绩工程在其他国家鲜有出现。
“雾霾正在倒逼我们改变城市的能源结构,也在倒逼我们改变城市化路径,高楼大厦并不代表城市化。”牟广丰强调。
雾霾倒逼能源革命
在雾霾形成的各种来源中,能源利用不合理是一大原因。国务院参事徐锭明直言:没有能源革命,解决不了雾霾问题。
为了治理雾霾,我国对能源使用采取了很多限制措施:限煤、限电、机动车限行等等。
对此,国务院研究室综合司副司长范必持有不同意见,他认为,能源的使用是支撑一个社会文明进步的动力,能源工作的首要任务是保障供给,并且是充足、安全、清洁、高效、经济的能源,而不是抑制能源。
因此,他建议采取更科学合理的手段。例如,从生产链来看,煤炭在开采过程中对生态环境的破坏比较严重,解决开采环节中的环境破坏对结构调整更有效,而不宜笼统地限制能源使用。
此外,页岩气革命以后,全球化石能源储量的增加,使得中国减少煤炭使用、增加优质能源的使用变为可能,从煤气时代进入油气时代,本身也是一种减排。
不过,能源结构的调整是一个长期过程,往往需要几十年时间,不可能一蹴而就。“目前,煤炭的清洁利用是一个比较现实的选择,我们的火电厂大部分都可以转型。”范必说。
中国矿业大学能源经济研究所所长王立杰也表示,煤炭在我国一次能源消费中将近70%的占比肯定要下降,但如果一治理雾霾,就要能源去煤炭化,在当前中国也是不切实际的。“理性地看,至少20年内,煤炭在中国还是主要能源,下一步的重点应是煤炭的清洁、高效利用。”
据悉,国家能源委员会在今年4月召开的一次会议上明确提出要新上一批高效、清洁的燃煤火电机组,肯定了火电的正面意义。
据王立杰介绍,从防止雾霾角度来讲,这批燃煤机组的效果甚至可以做到比天然气发电机组还好。
“现在紧紧抓住煤炭的清洁高效利用,这是一个现实。一个是煤炭的高效清洁发电,一个是煤化工,这两方面大有文章可做。”王立杰说。
他同时提醒道,在雾霾形成作用方面,机动车尾气更胜于燃煤排放,应尽快提高全国油品排放标准。
原机械工业部副部长陆燕荪也告诉《中国科学报》记者,雾霾的形成并不都是燃煤造成,治理雾霾应充分研究其形成机理,多管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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